宋离月看着他手里的软枕,顿时头大。

    宋离月啊宋离月,你真是个半吊子啊。你自己没崴脚过,但你处理过啊,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好了,这下把人给打了,还打在男人最金贵的脸上。

    哦吼,你死定喽,谁都救不了你了……

    正合计着要不要故技重施,用内力压制脉息装晕,却感觉到脚上一轻,宋离月慌乱看过去,是慕邑伸手托住她的伤脚,正在除掉袜子,正要把脚缩回来,她自己也被脚背上的青紫淤血吓到了。

    并不严重啊,怎么看起来竟然这么吓人!

    慕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脚踝之处。

    应该是在查探她可有断骨的现象,可牵扯着伤处,很疼很疼,宋离月忍不住想呼痛,基于刚刚才打过人,她死死咬着唇,没有吭声。

    这个慕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指上的力道不轻,且查得很仔细。待他收手的时候,宋离月已经疼得满眼都是泪,她没敢把眼泪流下来,可怜兮兮地蓄在眼眶里。

    “没有伤到骨头,我去拿些冰块给你敷着去肿……”慕邑收手之后,仰脸看着她,“我扶你先躺下。”

    望着他伸过来的手,宋离月无比艰难地把刚刚扇他一个大嘴巴的右手递了过去。

    在慕邑伸手握住她手的时候,宋离月终于耐不住内心的谴责,抬起蓄满方才疼出来的眼泪却始终不敢流下来的眼睛看向慕邑,可怜巴巴地哼唧道,“对不起,慕……慕公子,我不应该打你,我错了……”

    小心翼翼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要不,你打回来吧……”

    慕邑没有说话,安静地伸手扶着宋离月躺好,给她垫好软枕,又把一旁的薄毯子折好,放在她的伤脚下面,角度适中地托着。

    看着慕邑贤妻良母一般忙活着,又见他半侧脸还浮着她的手指头印,宋离月更是内疚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