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幽幽,面前女子姿容卓越,犹如明珠,就连星辰都休想分的走她半分的光彩。

    苏虞忽一笑,“离月姑娘果然是天姿国色,要论相貌,就连宫中的垂珠夫人都不及你。怪不得短短半年时间,这溍阳城就多了无数的风雅谈资。”

    宋离月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看着面前这位看着温雅娴致的苏府小姐,更是对慕清光给与苏虞的那个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评语完全否定。

    “其实,苏虞小姐,我想和你解释一下,毕竟你是头一个在我面前说起有关我的……呃……八卦谈资……”宋离月斟酌一下,很是认真地说道,“其实那天我是英雄救美,才被摄政王误伤的。你知道的,徐丞谨……就是康亲王小气吧啦的,可能觉得我受伤了,会浪费王府中的草药,所以就和摄政王吵了一架,让摄政王出医药费。摄政王却说人是康亲王府的人,他不管……所以后来,只好找圣上评理,圣上自然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宋离月信口胡扯着,却发现自己这个版本竟然也是说得通过的,一边窃喜自己随机应变之能力,一边考虑要不要把这个版本宣扬出去。毕竟这个版本最接近事实,而且把她摘得干干净净。

    坐在屋顶上的临清听到宋离月的这番话,眸底满是笑意。

    她这信口胡扯的本领,看来是跟凌香水榭那个守门的小厮学的,想着她初初进府时的单纯懵懂的眼神,说话都是直来直去,如今……

    真真是孺子可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掀开瓦片,临清冲那块方正的空隙,比出一个手势。恰好是宋离月能看得到的角度,宋离月满心欢喜地照单全收。

    苏虞似乎被宋离月打乱了思绪,她愣了好一会,才算消化了这个说法,却仍旧执着于自己那个先入为主的版本,“离月姑娘说笑了,就依着你这般不俗的相貌,以后定是至尊至荣之位,就连那九尾凤钗,姑娘都可当得。听说上次姑娘入宫,圣上待你很是亲厚……”

    论起八卦长舌,这躲在深闺之中的世家小姐和在溪边浣衣的乡野村妇,并无二致。非要抬杠找出区别,无非就是世家小姐在说起这些八卦时,知道用绸缎锦帕遮一遮喷出来的口水。

    宋离月摇摇头,义正言辞地解释道,“你不要乱说,徐宁……圣上待我亲厚,不过是因为我是康亲王的小师父。以后呢,十成十我还要做他的大嫂。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然要比旁人亲厚一些。”

    苏虞被宋离月的直白噎住了,直视她的眼眸,不禁疑惑地问道,“你生辰宴上,那支凤尾绿咬鹃,不就表明你的态度了吗?”

    什么凤尾绿咬鹃?生辰宴上?

    宋离月想了想,那天印象最深最深的就是自己困得要命,然后穿那一身据青鸟说美到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的繁复衣裙差点被勒到腰断,再然后,就是那把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