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染只好哭丧着脸低声说了起来:“其实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个姑娘跑到了我院子里。”李纯原仔细听着:其实这也正常,因为现在这时候,有院子都是奢侈了,你还指望有门?

    难道是这家伙没忍住禽兽了一把?李纯原看着唐墨染看他继续说。“我看那姑娘又累又饿的,当时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就给她了点吃的,给她收拾了一间屋子。哪里想到今天早晨一醒来……”

    李纯原皱起了眉头:“这军区怎么说也是有秩序的,怎么还有人追杀她吗?”

    唐墨染苦笑着点头:“你又猜对了,的确是这样,居然有人追杀她。她从南区跑到了东区,跑进了我的院子。”

    “是什么人敢这么做?”李纯原问道。

    唐墨染辅道他耳边说道:“军队!”

    李纯原眉毛一挑:“你收留的是一个杀人犯?”

    唐墨染苦笑:“那样我倒也不用头疼了,我再怎么样至少还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这女人却是一个真正的苦命人,她妹妹被罗十八弄走了,生死不知,结果现在一家人又被杀的只剩她一个,还是因为不在家侥幸逃了的。”

    “这么说,他妹妹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李纯原听后一愣,顿时明白了军队这么做的含义,八成是要杀人灭口,防止事情闹大。

    唐墨染点头:“这也是无需多想,被罗十八那畜生盯上的,哪还有活着回来的?只是以前没注意,军队做事居然这么决绝,不管不问只要稳定,一下子就要别人全家的性命。”

    李纯原听的也是浑身寒意:这罗木居然这般丧心病狂,而罗援朝居然还是袒护,就凭这一点,无论罗援朝有多么厉害的手段,多么广阔的心胸,这整个罗家都该一起去死了!动辄灭人全家,已经让李纯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了。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你们敢于视别人的生命如蝼蚁,那就休怪别人视你们也如同蝼蚁!李纯原听唐墨染讲道这里,心里对整个罗家已经产生了绝对的恶感,而原来打算的只是在省城军区见识更强的人物,也暂且放下了。不能说放下了,应该说更加强烈了,李纯原再一次有了强大的动力。

    对于罗援朝来说,罗木是可以容忍的小恶。李纯原握紧了拳头,有些茫然:我不是情绪化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冲动,为什么对罗家爷孙两个有这么强烈地杀意?

    定了定神,李纯原又看向唐墨染:“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个女人,我要确定一下她是否撒谎了。”

    唐墨染诧异地看看他:“你敢跟我去我家?你不怕我杀你灭口?还有,你对那女人热心什么?这又不关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