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苻坚只是静静坐在那儿,沒有表态,也不需要表态。

    苻睿张了张嘴,道:“就算是这样,有个人质总比沒有好吧!多少可以……可以……”

    后面的话,苻睿却是说不出來了,无论如何,人质这种事情总该是心照不宣,公开讲出來以妇孺來要挟人家,实在有些下作,有些自降身份。

    “有他的妻儿在,我们也威胁不到他,到时候他造反了,我们是杀他家小还是不杀,不杀的话有沒有都是一回事,杀了他,岂不是给他口实,再说,我朝宽厚仁慈的名声來之不易,岂能如此就败坏掉,巨鹿公,你说呢?”

    “我……我……”苻睿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个所以然來。

    龙椅上的苻坚暗暗点头,这才是我的儿子啊!看來这场败仗。虽然损失惨重,造成烽烟四起,江山风雨飘摇,却也不是无好处,起码,自己的接班人,就成熟了很多啊!

    可以放心的把江山交给他了,苻坚心中满是欣慰。

    一场辩论,苻宏大获胜,因此趁机说道:“所以父王,慕容垂的家小,留在长安,对于我们來说是包袱,是麻烦,把他送还给慕容垂來说,他多多少少也会掂量下,也会犹豫下,如今的时局,一分一秒,对我们都是太珍贵了,哪怕为了多争取几天时间,也是划得來的!”

    “好,就这样,明天,朕就派使者送他的家小去军中!”苻坚微笑道。

    “天王圣明!”众臣也基本都被苻宏说服了,因此齐声赞道,而苻睿则愤愤的看了苻宏一眼,低头沒有说话。

    “那你方才说的法子呢?如何因应慕容垂他们!”苻睿有些不甘心,接着追问道。

    苻宏心里颇为不屑,但是还是恭敬的对苻坚行了个礼,然后沉声道:“父王,慕容垂虽然还沒造反,但是也得早作布置,如今幽州尚有军五万,辽东尚有精锐三万,以儿臣之见,长乐公守土有余,进取不足,若野战与慕容垂争锋,鲜卑骑兵精锐异常,如今彼士气高涨,而我不可再败,猝然求战以图一逞,不可取也,不如集中兵力,往邺城,中山,邯郸一线靠拢,让出蓟辽,同时与青州的石越将军呼应,以为掎角之势,先拖住慕容垂,再做计较!”

    苻坚听了,沒有说话,而是接着问道:“第二个法子呢?”

    “第二个,如今河北兵马毕竟尚有十万,而且城池坚固,粮草充足,长乐公毕竟尚得人心,有作战的本钱,如果采用此法,可封长乐公为王爵,节制河北兵马,迅速就地招兵,扩军备战,同时重金贿赂塞外诸杂胡,许以厚礼,必要时裂土割地,借兵入塞,然后固守城池,与慕容垂做长期交战的打算!”

    “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