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件事,哪怕是再好的事,不是正确的时间做,也是一文不值。

    等到沮渠蒙逊部署完毕,正要立即攻城的时候,敦煌派出的志愿军已经出现在河湟草原上。

    当然,他们出敦煌时是白天偃旗息鼓,夜里兼程赶路,而且伤势迅速痊愈的秃发傉檀已经得到了段业的授权,可以临时指挥这支力量,胡凯等人也表态愿意服从指挥,因此短短几天,这支生力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赶到了乐都城外。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路上,在西平大草滩,他们遇见了折彦刚部,双方的大战的唯一结果,是吐谷浑乙弗部几乎军覆沒。

    巴音为了保护折彦刚,而被秃发傉檀一刀两断,可是这样,折彦刚虽然跑掉,但是在战斗中,也丢掉了一只眼睛,从此他便是独眼龙了。

    经此一战,秃发傉檀的自信心彻底恢复,而这支军队,本來就是敦煌军里的精锐,一路从西北朝东南扫荡过去,路上的吐谷浑残部也好,趁机來捞便宜的小部落也好,秃发傉檀都毫不客气,部干掉。

    同时,散落各地的残余部族,也纷纷朝着这里靠拢,很,秃发傉檀手下就有了一千多骑兵,人数虽然不多,素质也不算齐整,但是,这些都是秃发部最忠心耿耿的人,而且几乎和卢水胡部族都有血仇,现在,三公子带人杀回來了,他们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迅速聚集到了秃发傉檀的麾下。

    有了兵,有了心气,就到了和沮渠蒙逊算总账的时候了。

    沮渠蒙逊当然也有斥候,而且他也及时得到了秃发傉檀回來的消息,可是这里是大草原,骏马力奔驰,不计代价的话,三日五百,六日一千,是完办得到的,更何况秃发部本來就是在自己的土地上作战,对于地形什么的可要比沮渠蒙逊熟悉的多。

    帐内,沮渠蒙逊的神色阴沉,而男成则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男成到底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他想了一下,就说道:“这次是我不对,错过时机了,回头我会向叔父请罪的!”

    蒙逊轻轻摆了摆手,抬起头,灼灼的看着男成,道:“大哥,这点事儿不算什么?你不必介怀,现在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你担心秃发傉檀!”男成一扬眉毛:“这次他居然沒死,还能收罗残部打回來,算他有本事,不过咱们要干掉他,还是沒问題的!”

    “不,不在这里!”沮渠蒙逊背着手,开始在帐篷内踱步:“之前的和乙弗部的分进合击,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秃发部能打的人,基本打完了,按道理,秃发傉檀变不出这么一支兵來,我看,最多他那最近放到北线的一千多人,是秃发部的人!”

    “那别的人最少还有三千人呢?那是谁的兵!”沮渠男成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