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夲愤怒了,真的愤怒了,打出生起他就沒这么愤怒过。

    你李信有梁熙大人撑腰,我认了,你李信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我认了,你李信手上有兵可以肆意妄为,沒事儿就折辱下老子我都忍了,可是你今天做的也太过分了吧!抓了我的儿子打了我的家丁冲入我的府邸之前我居然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你要干嘛?

    牛夲愤怒的结果,使牛夲毅然做出了一个极其牛逼的动作,亲自带着自己的属官和衙役,在街坊百姓好奇的目光下,浩浩荡荡的杀到李信的府上去,,求情。

    他沒办法,愤怒归愤怒,可是手上沒兵,说话都轻,牛夲只寻思着这么多人一起來,你李信多少总该给点面子吧!我儿子念那反书是不对,你人也抓了,威也立了,差不多也就行了,我大不了替他赔个不是认个错儿呗。

    可是沒想到,李信明明在家,就是不见他们,还说审讯沒完成谁也不能见牛忙,至于你们呐,该干嘛干嘛去,不好好上班跑这來干啥。

    牛夲顿时就觉得被侮辱了,可是能咋样,被侮辱也不是这一次了,我忍,因为李信到底还是讲点规矩,说到了天黑了,如果沒啥大事儿,就放回來了。

    结果天黑了,牛夲在府里紧等慢等,还得安抚哭哭啼啼的老婆,终于在半夜时,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区别在于,儿子早上请安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如今却是躺在一块门板上被抬回來的。

    很信任,儿子牛忙被打了,李信耍了流氓,把自己儿子很很修理了一顿。

    发妻怒了,开始发飙,开始撒泼,开始大哭,哭的差不多了就开始骂丈夫无能,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真不是男人。

    牛夲的妻子,牛忙他娘,也是很早时候牛夲还沒做官时就跟了他,牛夲本來也有些惧内,二人感情极好,因此牛妻才毫不在乎的破口大骂,可是骂着骂着,她就发现不对了,丈夫的手一直在颤抖。

    “相公,我……”牛妻虽然眼里还含着泪,可是气势已经弱下來了,丈夫虽然有些懦弱,待她和儿子却是极好,而且她方才说的话实在有些过了,不是为妻之道。

    “啊~~~~~~~”牛夲终于爆发了,他回头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儿子和泪眼迷离的妻子,怒吼道:“我忍不住了,李信狗日的欺人太甚,索性反了,反他娘的!”

    “相公!”牛妻大惊,沒想到自己一闹居然闹出了这么个结局,造反,那是闹着玩的么。

    “你不必说了,我意已决!”牛夲的眼里闪烁着狂热的目光:“我隐忍很久了,早就有人劝我干掉他了,但是一直我沒有松口,如今李信正是骄狂之急的时候,也是防备正低的时候,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