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此加入了段业的团队,自然要开始做贡献了,方才大家聊得还算开心,也等于完成了摸底工作,现在,也该张衮和崔浩开始为段业工作了。

    首先,段业先对自己事业发展的情况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介绍,包括自己的班底,敦煌的实力,尤其是军队,武器,内政,财政等状况,段业都尽可能用简单而翔实的数据进行了说明,只是当段业说完之后,却轮到开始信心满满的张衮和崔浩目瞪口呆了。

    他们本來就是门阀们重点培养的年轻人,一个是久经宦海,经验丰富,一个是少年成名,博闻强识,他们自然是识货的。

    事实上在准备投效段业之前,他们也对段业的实力有所揣测,也心里基本有个数,从某种程度來说,他们决定最终站在段业一边,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段业的以一个郡的人力物力能够发展到他们所估量的数字來,实在是十分了不起的。

    可是方才听了段业的介绍,张衮和崔浩才确定,段业的实际能力和敦煌的实际情况,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比如独特的军队代表制度,比如军队的军衔制度和军官制度,比如新的会计制度和预决算制度,比如日常事务的流程简化和过程控制,比如简化行政层级和公文处理,比如重商主义和增值税,这些东西,之前张衮等人都是闻所未闻,可是听了段业的介绍以及后续的反馈后,他们却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合情合理,甚至是顺理成章,如果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呢?

    但是问題在于,之前就沒有人这么做过,而段业偏偏这么做了,效果还证明这么做很好,那只能说明,这些构想是天才的。

    在这个时候,张衮对于段业就更崇敬了,而崔浩也收起了最后一丝的高傲,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却能想出这么多从根本上改变事情本质的办法來,相比而下,自己过去藐视天下英雄,总觉得自己一出手,就沒有人是对手,未免有些太幼稚了。

    不过,段业的目的,是要这两个人为自己所用,而不是靠着自己多年积累的一些东西來震撼他们,因此段业笑吟吟说道:“二位先生,之前敦煌那些事情,不过是段业自己的一些想法,侥幸实行起來,恰好效果不错而已,真正的军国大事,尤其是如何在这乱世里,在夹缝里求生存,很多还得仰仗二位啊!二位如果有什么指教,还请不吝赐教!”

    张衮却摇头,道:“大人不必自谦,单是大人想的这些办法,任意一件,都是老朽前所未闻的,不瞒大人说,老朽也算博览群书,也治政多年,对于政治上操作上的种种弊端,老朽自认为看的还算透彻,可是平心而论,大人的这些办法,部都抓住了问題的要害和核心,而且执行起來沒什么阻力,这些法子,任意拿出來一个人,出主意的人靠着这办法就能混个当代名臣,青史留名,却是一点问題沒有,可是大人却拿出了这么多办法來,每每想起來,老朽就有自愧弗如之感呐!”

    说罢,张衮还连连摇头,而崔浩看着段业的脸色,也越发不对了。

    段业也不再坚持,却是换了个话題,问道:“二位,明日就是节下的寿宴了,我作为敦煌太守那是一定要出席的,不过现在,段业却有个预感,这场寿宴,恐怕不会是这么容易就过去的,一定会发生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可是现在,段业却还抓不住要害,还请二位指点一二!”

    张衮见段业诚心诚意的问,也宽心了许多,他沉吟了下,问道:“我和小浩毕竟刚來凉州不久,之前虽然也有些了解,毕竟不如大人身在凉州了解的多,还请大人先说说您自己的看法!”

    段业看了看崔浩,点头,道:“好,二位先生,以段业之见,这凉州最大的问題,不在别的,而在于节下的两位公子!”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