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啊!”

    司马曜这个时候,却是难得的站了起来,大声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退朝!”

    说罢,司马曜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朝议之后,谢安与张玄同出云龙门,张玄道:“适才朝堂之上,我保谢玄都督荆江,公何拒之?”

    谢安道:“我父子、叔侄皆著大功,恐为朝廷所疑。桓氏失职,必有怨望,况荆江二州桓氏经营数代,门生故吏众多,去了,也难保稳定,江州形胜之地,桓石虔骁猛异常,我不放心他,让他去豫州,谢玄多少可以节制他,这样,能展其才。桓伊,桓氏远族,xìng情谦虚,以其为江州居中缓和,以三桓据三州,彼此无恐,各得所任,乃长久之计。”

    张玄会意,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是心里,他却是暗自佩服谢安深谋远虑。

    谢安心里暗叹,还好,司马曜出于种种考虑,没有在这个时候发难,还选择一锤定音,变相支持了自己。可是,谁都晓得,如今自己还勉强算是大权在握,而这位司马曜,并不甘心做一个傀儡皇帝,他甚至在很多场合,半空开的抒发过自己的凌云壮志。

    道理很简单,他也知道,谢安和王敦不一样,如果是王敦的话,别说司马曜经常这种表态了,哪怕再只字片语之中,稍微透露了一点不甘心,恐怕废立之事就要来了。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比较仁厚,不太会去干那样心狠手辣的事情,其实有时候,谢安甚至还想,自己这样,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想想项羽,倒是光明磊落,倒是豪气冲天,可惜最终的下场,却是自刎乌江。

    谢安走出了皇宫,依然久久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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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业在乐都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可是,他还是没有选择回到敦煌,而是第一时间回到了金城,毕竟,他还是河西安抚使,既然事情还没有做完,自然就有理由继续把这个重要的官位攥在手上,就可以继续手握大权。

    金城现在已经完恢复了平静,现在焦家已经彻底投诚,并且非常积极的投入了工作之中,焦孟也好,焦林也罢,至少在明面上都是积极任事。尤其是焦孟,他现在虽然一把岁数了,可是最近当那个商会会长,当得是非常之惬意,焦家现在可以说是门庭若市,因为金城本来也有很多商队经过。

    更重要的,是当这些势利眼的商人们一知道他焦孟如今已经是安抚使大人身边的红人之后,就纷纷前来巴结,其卑躬屈膝的程度,让lǎo'jiāng湖焦孟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