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农也不甘示弱,只是他晓得低调和藏锋芒的奥妙,他沉声道:“父王,虽然儿子还不知道,慕容冲为什么要守城,但是他的企图,无非是把我军拖在邺城城下,那我们只要反其道而行之,就对了,再说,邺城是我们国家的首都,对臣民的影响很大,我们不能不把邺城拿下了,所以,儿臣的意思,是不惜血本,一定要把邺城拿下来。”

    慕容垂颔首道:“正合孤意。”

    慕容宝见慕容农被父亲夸奖了,大概已经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居然说道:“下血本?说的好听,要不下你本部人马的血本去?”

    慕容农当下大声道:“哥哥说得好!父王!我愿提本部人马强攻邺城,哪怕是打光了,也在所不惜!”

    慕容垂用力的摸了摸嘴角的须髭,静静地道:“你不要去,你的人马好多都是这次新招募的人,战斗力有限,去了不划算!”

    慕容农一言不发,却直接跪了下来,他的眼神很倔强,他的态度很坚决。

    慕容垂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我成你!”

    “是!儿子这就出发!”

    说罢,慕容农领了将令,大步流星的出了营帐,他没看见的是父亲那欣慰的眼神,和众将膜拜的目光。

    而这时候,没有人去看一眼慕容宝。

    计策既定,慕容农率领本部军马开始昼夜不停的攻城,而慕容垂好歹还是给慕容宝了点面子,给他找了点事情做,命令慕容宝在邺城外筑长围,分派老弱兵众在肥乡修筑新兴城,储备物资、装备,摆出一付不打下邺城誓不罢休的架式。北军加紧攻城,昼夜不息,慕容农又亲自提着宝剑督战,昼夜奋战两天后,费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下邺城郊区、外城,但是,慕容冲依然不死心,他防火阻挡了慕容农的进一步进逼,自己率领残部据中城死守。

    北军攻邺城已经有些日子了,总是拿不下来,这几天更是几乎投入了部兵力,可是慕容冲居然能够动员邺城居民民皆兵,所以一时打不下来。

    偏偏天公现在也不做美,又赶上雨季,yín雨靡靡,数日不晴。慕容垂心中郁闷,带着文武佐僚沿漳水散心。烟雨空蒙,丝丝缕缕,荡漾在半空中,披散在草木茂盛的田野上。慕容垂眯着眼,徐辔而行,透过蒙蒙细雨,湍急的漳水映入眼帘,河水打着漩涡,翻腾着,泛着泡沫,滚滚而下。

    慕容垂脑中灵光一闪,只听高湖道:“大王,我有一计,可破邺城。”慕容垂呵呵地笑着,手指漳水,心领神会地道:“可是此君?”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