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痛过了,便也就是放过了。

    ——连爱慕多年成婚在即的人,也敢当断则断,不留一点退路。

    元正沉默半晌,终于苦笑着承认了:“……小姐说的是。”

    诚然,在座三人之中,宋玉红是唯一货真价实的姑娘家。可若那孩子真能惑人心神,比起背负沉重秘密的江氏兄弟,宋坊主也确实是最有可能不受影响的人。

    ——如她自己所说,她或许做不到无惘无惧,无忧无怖,那是得道高僧也不敢冒然夸口的境界。可宋坊主的清醒与克制,也同样不容置喙。

    退一万步说,以她的柔弱体质,便是真的心神失守,制服起来也最容易。

    元正对桑落使了个眼色,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反对的丫鬟接收到了,又见自家小姐索性低了头去喝茶,一副不打算再多说什么的样子,便知道这事再没有商量的余地。

    再怎么不甘不愿,桑落也还是皱紧眉头,安静了下来。

    这件事就此盖棺定论。

    到了晚上,宋坊主用过饭,果然就按时带上一荷包银锭,在江氏兄弟担忧的目光中摸出钥匙,打开客房今日才加上的铜锁,又在他们更加担忧的目光中微微一笑,反手就把门从里面关上了。

    “我看着那孩子吃完了就会走,你们就在院子里待好了,不许闯进来。”

    隔着门板传出的声音有些沉闷,让她最后露出的那个微笑再回想起来都像是隔开了一层浓雾,虽然是有意让旁人宽心,可宋坊主如此云淡风轻的神色,反而更让元正桑落忐忑不安。

    “不然,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桑落说着就要冲进去。

    元正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力气用得不小,将将把人压在了原地:“小姐若是愿意让你我去看,就不会自己一个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