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战斗没有给陈克留下好印象,他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粪味。

    “对,有人在地下生活,就会留下排泄物,而这些排泄物总是要清理出去的。”雅各布道。

    “那我们要从哪一个井盖进去?有必要的话,我得去换一套衣服。”徐静没有半点犹豫。

    “我们不需要翻井盖,女士。在泰晤斯特河沿岸有一个排水口,我们从那里坐竹筏进去,然后顺着标记的管线走,就能安全的进入学院下面。”雅各布道。

    泰晤斯特河,陈克往街道尽头看了看,雅各布说的这条河就是泰晤士河吧。

    这条河流速缓慢,上下游对船舶有限制,横贯整个朗敦,许多作家写到伦敦,都会写这条河。

    “听起来有点逆屎行舟的感觉……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航程。”陈克叹了口气。

    “嗯……确实气味有些难闻,但那是一条最为完全的道路,而且进入学院下面之后,我们的位置也比较冷僻,可以避开大多数守卫。”雅各布解释道。

    “就按你说的,我们从那里进去学院,但还是那句话,别想着玩什么把戏。”徐静道。

    雅各布笑了笑,伸出手来。

    陈克看了眼徐静,伸手跟他握了握,等陈克握完,徐静也握了握。

    “好,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同伴了,对吧?那今晚我们在博利普斯码头碰面,如何?”雅各布问道。

    “我不想等到今晚,雅各布。待我要去换一身适合下水沟的衣服,下午就出发。”徐静道,她叉着腰看向陈克,似乎是在寻求他的意见。

    这让陈克松了一口气,他的寿命还有30多小时,虽然也不是不能等到晚上,但能不浪费就不浪费。

    事实上,他心中的枪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不仅吞寿命上限,而且一次比一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