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听完后沉默片刻,像是想起了自己也不太受待见的童年,难得的怜悯之心又往上涨了那么一点点,“……这样啊,也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你要是被迁怒了,倒是可以来我家避避,管你一顿饭还是可以的。”

    “事情就是上面这样,他的那份饭就拜托你了。”无惨一脸正经地对面前的耀哉这么说道。

    “等等,你现在怎么还随便往家里捡人了?”耀哉一脸无奈地看向牵着缘一的无惨,“我是你的表弟,不是你的老妈子,你现在连和我商量这一步都跳过了是吗?”

    “不啊,我现在就在和你商量不是吗?”将无惨安顿在餐桌那,然后闪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做饭的事情就拜托你啦,洗碗的事情就交给缘一吧,就当时餐费了。”

    耀哉:不是,等等……

    缘一:……

    无惨显然没有兴趣和他们讨论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徒留耀哉和缘一在客厅四目相对。

    一刻钟后。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最终是耀哉率先败下阵来。

    晚饭过后到了睡觉时间,缘一窝在被褥里看着无惨关灯的身影,忽然小声问:“你不害怕吗?”

    “害怕?害怕什么?”

    缘一指了指自己额角的暗红的胎记,“母亲不太亲近我。父亲厌恶我,他认为这个是不详的征兆,因此日常生活中不太希望见到我。同学则因为这个认为我是妖怪。”

    无惨掀开缘一有些杂乱的刘海,看到了那张素白的脸上有着流火般般的纹路。窗外的车流经过,光影在她的脸上流转变换,那胎记在照射下仿佛也变得鲜活起来,如火那般舞动燃烧。

    “很显然你身边的人审美都不怎么样,我就觉得很好看。”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