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别瞎脑补。我不是在想我被谁骗了的问题。”段易直起身,表情显得颇为严肃,“我的预感很不好,总觉得马上要出事。”

    林岳川眨了一下眼睛,没说话。

    冷不防撞上他那一瞬即逝的眼神,段易站起来,去衣柜里找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你那什么眼神,说了别瞎几把脑补。那什么,我真不是那个……算了,总之我打地铺。”

    段易想说自己不是gay,这个流言起源于一场误会。

    但他觉得如果跟林岳川解释这个问题,好像也有点古怪。于是他干脆不解释了。

    夜半,月光倾斜而入。

    段易有些睡不着,一直在地铺上翻来覆去。

    听到他翻身的声音,林岳川的声音隔着夜色传来。“是不是不舒服?你上来睡吧。好歹你还是我领导。哪有让领导打地铺的道理?”

    “我跟你这种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小孩儿抢什么床。”段易道,“我睡不着,是在想那个童谣。你

    说这童谣到底什么意思?”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回忆了一遍童谣的内容,段易道:“十只兔子,正好对应十个玩家。”

    听到段易居然称呼自己为“小孩儿”的时候,林岳川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但眼下他也顾不上纠正这称呼,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童谣内容,他道:“结合园林主人的话看,这童谣确实细思极恐。”

    “你怎么想的?”段易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