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更是巴不得,因为我亲娘已经死了,我这是个后妈。她自己生的有孩子,她把我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想把我嫁出去了。只是我爹舍不得,所以她巴不得我离的远远的,别在她眼前碍事。我只要一说,她绝对会敲边鼓,使劲怂恿我父亲答应让我去历练,学习读书识字做文章。而且会找出若干好处来让我爹答应。我爹是个惧内的人,他一定会答应的。”

    秋无痕没想到春蚕还有这么离奇的家世,不由得颇有几分同情,点头说道:“既是如此,非要跟着我去学习,我也不阻止。不过话说到前头,那地方是土人住的,我可不敢保证们的安,们自己出什么事我可不负责,话说到前头。”

    春蚕莞尔一笑,说:“那是当然,我会跟我爹他们说清楚的。”

    费无能和费无旦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决断了?费无能一直很喜欢春蚕,所以春蚕到哪他是狗皮膏药一样不会被甩掉的,马上一拍胸脯说道:“我也去。”

    春蚕斜着眼瞧着他说:“去什么去?爷爷爹能同意去吗?”

    “只要费无旦能去,我爹我爷爷就会答应我一起去的,对不对?跟爹说,咱们俩一起去。”

    费无旦是最胆小的,摇摇头说:“潜山那边我听说山高林密,什么事都有,烟瘴之地,实在不适合人居住的,我爹绝对不会让我去的。我就是他的一棵独苗,万一出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刚刚把我痛斥了一顿。”

    令狐鼎很好奇,忙问怎么回事?费无旦便把事情经过说了。

    令狐鼎十分惊讶,又有些好笑。说道:“不过我可以想见,如果费县知道我们几个都要跟着秋先生去潜山求学,他兴许会答应也跟着去的。安问题我会派几个人多加保护就是了,再说了,土司那边一直也都是安分守己,对朝廷很恭顺的,这么多年也没听有过什么幺蛾子。所以知县不会担心的安,只是担心的学问不会做。”

    “爹又是科举出来的人,他该知道一个好的老师对于考科举有多么的重要。要靠自己琢磨,那是半点用处都没有,但是如果说有一个水平极高的人指点,并时时能给文章揣摩,这可不是随便能找到的。毕竟现在流传的锦绣文章能看别人也能看,能写别人也能写,而那些考官更是看腻看烦了,得作出新的文章来。”

    “秋先生的文章就是满足了这个需要,他的文章以新奇观点独特论据充实著称,特别让我感到钦佩,所以我才下决心追随先生到潜山去接着读书。我相信爹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孰轻孰重,他会答应的。只需要回去跟他一起,而且不要说别的,就是说觉得跟着秋先生能够长学问,对做文章有用处,他就会答应。”

    “再说了,们俩都已经不小了,也该出去历练。这做文章还是要历练很重要,闭门造车始终是不行的,做不出来有大气的文章的。”

    费无通一听,立刻高兴起来,使劲怂恿费无旦说道:“令狐先生说的有道理,就这么跟爹说,爹巴不得能够成才。他一定会答应的。”

    费无旦还是畏畏缩缩的对令狐鼎说道:“要不先生能不能帮忙替我去跟我爹说一下?”

    令狐鼎摇头说道:“这种事还只能自己说,我要说万一出什么事,那爹会怪我的。而且自己也要有个态度,到底想不想考科举?现在有名师在眼前,却甘愿放弃,那就等于自己把自己前程给断送了,自己想好。当然,如果对科举没兴趣,甚至无所谓,以为靠着爹就能够混日子,那也可以不用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