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抬头直视着庆安,目光不惧。“皇上的性子,确实应该再好好磨磨。”

    庆安把龙案拍得震天响,“唐其你再说一遍!”

    唐其直言,“皇上你看不起烟尘之地,但你忘了初到都城时你就是在藏身在青楼。若是在二爷眼中这黎国江山比夫人还重要……”唐其顿了顿,豁出去的说:“恕我直言,若是二爷想要,这黎国江山也轮不到你来做。”

    “你放肆!”

    庆安眼中已经有了杀意,怒指着唐其的手指因为情绪的震怒而颤抖起来。

    唐其敢说出这句话就根本没怕过他,“我说的是实话,皇上你也心知肚明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于皇上而言,那是黎国皇位。对于二爷而言,那是夫人。论私来说,皇上还该叫夫人一声嫂子,不管你们之前在俞府是个什么相处情景,夫人找到黎国玉玺,重创晋立夫这是大家都看着的。皇上这一做法,确实不妥。”

    庆安脸色铁青,撑在龙案上的那只手恨不得把指头都扣进去。唐其腰杆挺得笔直,不轻不重的说:“想必皇上还有许多国事要处理,那属下就告辞了。”

    说罢,唐其不管庆安就直接退了出去。

    庆安一人在承宁殿中发了许久的脾气,冷静之后才叫人进来把狼藉收拾干净了。贺雷揪着个老太监进来,将人甩在庆安脚下,“皇上,此人是晋立夫跟前的公公,亦是当时太子爷身边的近侍。”

    闻言,庆安猛地就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了老太监身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颓做一团瑟瑟发抖的老东西,突然冷冷笑了起来。

    “原来当年就是你给我父王下的毒。”

    老太监猛地颤了一下,立马伏在地上哭诉道:“皇上,老奴冤枉,冤枉啊!当时是……哎哟!”

    庆安一脚直踹在老太监的背上,将他整个人踩在脚下狠狠碾压了两下。“狗东西,你当朕什么都不知道么?我父王对你这般信任,你既然敢勾结外贼来害他!今日你落在朕的手里,真是苍天有眼!”

    庆安一把夺过贺雷腰间的佩剑,冲着脚下鬼吼鬼叫的老太监就要杀过去。贺雷出手将他拦下,“皇上息怒,二爷将此人留下,是因为这老东西知道晋立夫与那几个边城将领是如何联络的。皇上现在还不能杀他。”

    贺雷这话倒是提醒了庆安,当日俞翀确实是提起过要给他送一份大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