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过几日又来了一个人,说是希望他们尽快搬到相安城的房子里,说是能给他们一大笔钱,一番话说得他们都十分心动,快速辞了差事收拾了东西跟邻居说是在外买了房子,直接走了。

    本来什么都好好的,但妻子说是有东西落在京城家中,便要回来取,王此来觉得有钱什么不可以买,不同意她回来,两人大吵了一架,妻子便擅自离家出走了,这一走就没回来过。

    他也是前几日收到官府通知,才知道妻子已经死了,才过来京城领尸体的。

    王此来话语间十分悲痛,几次拽着胸口的衣服,悔恨的捶着自己:“我要是同她一起来就好了,若是不跟她置气,她就不会死,我儿就不会没了娘。”

    衙门里,一时间都是这位八尺大汉的哭声,沈诀于心不忍,递给了他一块手帕:“节哀。”

    王此来想到昨日看到的那具尸体,悲从中来,哭得一时间停不下来,看起来夫妻感情颇深。

    沈诀安慰了一阵,见没成效,也就放弃了。

    宣行见他坐回自己身边,便倒了杯茶给他:“感觉如何?”

    沈诀一本正经道:“他好可怜。”

    “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沈诀瞪大眼睛,看着宣行。

    宣行将声音压到最低,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比如他说的话几分真假。”

    “咳咳。”杨少临看着他们头都靠一块去了,妆模作样的清咳了一声,两人的头快速分开,地上的王此来,也擦着眼泪站了起来。

    “是卑职失态了,两位大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若是能抓到杀害我娘子的凶手,卑职一定知无不言。”

    杨少临忽视在自己眼皮之下眉来眼去的两个人,问道:“两个月前,朱春雅与你吵架离家,走了这么久,你就没想着去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