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晚安吻,乐康阁下晚安,我们明天要早点起来哦。”

    我愣愣的摸了摸嘴角,不知为何一股暖意流过心头,在曜吹了灯后起身试图看看旁边吊床上的他。

    可是他的吊床是黑的,毯子是黑的,虫也是黑的,我根本看不到。

    去医院上工的时候天还没亮,还有点下雨,他将摩托后面的棚子拉起来,我被护得严严实实,他却露了半个身子在外面,冰冷的雨珠打在他身上,我申手拂去之时发现那雨水都是热的。

    为了避免他就带在医院外干等,我还是和他约定了个时间,让他七点左右过来接我就行,不要因为我影响生活,但他还是撅着嘴站在医院外,我只能挥手把他赶走。

    进到门诊室的时候医生不在,我在医院里到处窜,最终在icu里面找到了累到睡着的六个医生。

    我蹲在地上围观他们各种高难度的睡姿,只感觉自己腰都隐隐作痛,而且离谱的是,他们的触手也没消失,耸拉在地上也像是疲惫至极的样子,应该都是军雄,地上的触手有六个颜色。

    在我考虑要不要喊醒他们的时候,一阵尖锐的铃声吓得我差点跳起来,面前的六只军雄同时睁开了眼,那眼睛通红不说还带着杀气。

    “我就说手术前该把那个精神病给麻倒,他雌的,天天七点拉警报,我才睡两个小时……”

    我以为可能面瘫的舒露出了要吃虫子的表情,刚好在他对面的我忍不住瑟瑟发抖,但他瞬间又变回了在门诊室时的淡漠斯文的样子,咳嗽一声收起触手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我给他的同事们介绍道:“这是我给我们找来的长工,咳,助手,从外面来的雄虫,因为虫蛋在我们这里治疗对医学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自愿来当我们的学生。他也是军雄,还是机械师,智商是肯定没问题的,你们今天先带他转一下,我先回后勤拿物资,溯你帮我上一下门诊。”

    “可以,换班嘛,你回来记得帮我去管昨天没生的那两个孕雌和新收的三个孕雌。”

    “我觉得物资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反正缺的就麻药,物理麻醉也挺方便的。”

    我木着一张脸听他们对话,感觉自己插不上嘴,但他们聊着聊着就开始自我介绍了,听着他们光辉的履历,我只觉得这边确实不能强求什么虫道主义医疗。

    “如果不是当年大撒把玩上头,一不小心把仓库里面的战斗机都挂弹飞出去炸了敌方总部,被总长抓到抽了屁股我也不至于被踹到这里来当医生。”

    “我是特种部队作战时没收住干到敌后方去了,他雌的,我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摸回宿舍,结果同期战友都给我出完殡放好棺材了,也是被总长发现抓住抽了屁股给踹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