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物。”我纠正道,他赞同的点头,“你这么说也确实贴切。”

    “本来还想苟的广占川这次可不能再苟了。”五号总长笑得堪称阳光的说:“这家伙终于要开始干正事了。”

    ……

    混居星的医院大坝前多了一排桌子。

    登记的时间是从下午三点开始,但大坝上已经排了很多虫子。

    我走到队尾等着,前面的雌虫在那掰着手指,而在他前面的是一个青春期的雄虫幼崽,一边哽咽着一边断断续续的报着名字,他不停的重复报着,像是怕漏了某个一样。

    到我登记时,登记员听我报一个名字就调出一个数据,互相连接的小圆点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关系树,我的名字被蓝色的圆圈圈着和曜的红色圆圈用线连接起来,在他的上面是雌父,雌父上面是雌祖父,但那些名字都灰暗了。

    我又将部落里其他虫子的名字念出来,看着那一棵棵只有几个名字还亮着的关系树,说了一句不过脑子的话。

    “好多虫子都没有家了。”

    登记的雌虫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红到像是感染了“混乱”一样。

    “大家都没有家了。”

    ……

    袭击到第二十七个智慧种时,他们的领导者因为害怕被袭击,带着他的全部子民躲了起来。他的声音通过无处不在的喇叭播放到每个角落,在星舰上的我们自然也听了个清楚。

    那个领导者用标准语在那忏悔,仿佛他的话一说完,死去的虫族就会活过来一样。

    我只感觉耳朵生茧,将自动机械投了下去,不时调整着数据,开始寻找他们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