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她抬了抬脚,往床边走去,“冻死人了。”

    墨十娘站在原地没有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你爹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

    太微爬回床上,拽来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十二楼前那场刺杀,果真出自复的手?”

    少女的音色,在暗中听来,冷如利刃,再无半点软糯甜美。

    墨十娘沉默了片刻“是复。”

    太微的声音更冷了“复中,有几人知道我爹的身份有异?”

    再没有什么秘密换秘密,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了下去。

    墨十娘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

    祁远章的确没有说谎,他的女儿很不一般,绝不是什么养在深闺里少不更事的娇小姐。

    她问的问题,每一个都在关键。

    墨十娘低声道“不超过一只手。”

    太微便伸出一只手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算“除了你,还有四个人,这其中必然有信陵王。至于剩下的那三个,则不外乎信陵王的心腹。”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知道我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他是复的人,但复中却几乎无人知晓;说他不是,可你们明明都知道。”太微只露出个脑袋在被子外,却仍觉遍体生寒,“难怪他们一心一意想要杀他,对他们来说,他永远只是建阳帝的一条狗罢了。”

    墨十娘在黑暗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