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瞬间噤了声。

    她的确是无计可施了。

    这人讨嫌的要命,让她见他便头疼,可偏偏他又是这样的讨人喜欢。她听着他的话,想着他的样子,心里对自己气愤极了。

    她简直白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世间男子千千万,她怎么就对他念念不忘了?

    太微对自己恼火至极,无处发泄,将将就要闷出病来。她一把拽住了薛怀刃的衣襟,恨声道“放我下去!”

    薛怀刃从善如流,将她放下,可转瞬便搂住了她的腰。

    少女纤腰不过盈盈一握,被他锢在掌中,即便隔着衣衫,仍像是要烫得烧起来。

    太微脑海里走马灯似不断闪现过无数画面,令她呼吸一促,面红耳热地去抓他的手,试图将他推开去。她焦躁地轻声呵斥着“轻浮孟浪这几个字你是不是全不认得?”

    薛怀刃淡淡地道“是不认得。”

    太微气得半死,已分不清到底是在气他睁眼说瞎话还是在气自己将那点床笫之事记得如此清楚。

    百般无用后,她手一垂,垮着脸道“去镇夷司还是去侯府?”

    薛怀刃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跑了?”

    太微耳上一热,幸好天色已黑,不至叫他瞧见那抹红晕。她一言不发,只抬起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薛怀刃顿了一下,而后低低道“去靖宁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