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许嗓音冰凉,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他是已经死去了的人的身份。

    “真的是因为我的脸,你才答应和我领证?”

    恰好这时警官又在问话,“……情况就是这样,就麻烦顾小姐说说楼上平时的异动,是否见过罗栋在外面对方子然动手,或是方子然这段时间有什么轻生的异常。顾小姐,顾小姐?”

    顾黛:“嗯嗯……是,是!”

    同一张沙发上,看不出血色的季闻许脸上,却仿佛脸色一沉,没有机制的眼珠看向打扰了他和她说话,抢走了顾黛注意力的警察。

    叶顺浑身一股冷意从脊椎爬上头皮,做警察这么多年的他让他一瞬间感觉到危机,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一样。

    可是谨慎的观察一圈,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但那种危机感还在,全身的细胞都在对他说,赶紧问完走人,这家不欢迎外人闯入。

    对,是这个家,这个房子在警告他。

    可是一见房子的主人,顾黛的脸时,叶顺又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哪有那么多玄乎的事。

    只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季闻许周身的寒意仿佛缠绕了些许黑气,他默默的盯着叶顺和他身边的女警官,不知道做了什么,如同暗示般,问完了,结束了,你们该走了。

    顾黛更是对警察的问话感到汗颜。

    休假的这两个月她基本都在进行深宅生活,因为怕吵买房装修时就做了隔音处理,然后每天不是打游戏就是追剧,累了睡觉,醒了吃饭继续,不想在家呆了就随便定了张机票出国玩玩。

    回家后继续深宅,要说对楼上一家三口的情况,可能还没隔壁邻居弟弟知道的多。

    不过顾黛还是把该说的说了,一家三口里的丈夫确实有家暴倾向,从没有当过外人的面打,都是关起来偷偷摸摸的,问那位方太太,也只会说是自己碰到的,从来不承认是老公打的。

    “……好的,我们该问的已经问完了,不打扰顾小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