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一尺牛受热的均匀和火候,不得不频繁地翻烤串签。排队的人七嘴八舌的谈话她都应的大差不离,只不过突然有个人自称是徐大厨的徒弟想要插队,赵如意并没有想起来,徐大厨是谁,即使那日在解牛大赛的评委席上见到徐大厨,她这个外来人员也不知道成名已久的徐大厨在元安城餐饮行当的响当当的名声。

    徐大厨祖上是宫廷御厨,到了他这一代,因为子弟众多,所以只有年少时资质最好的大哥进宫当了御厨,他们这些子弟多是自立门户。他倚靠家里在餐饮行当积累的口碑和自己对厨艺的钻研,也在元安城立稳了脚跟,近些年已经不太做平日的销菜,专心于研发新菜,给别云间那几家高档酒楼当个技术顾问。徐大厨徒弟众多,在元安城各个知名酒楼很有话语权,在餐饮行当,走到哪里,摆出徐大厨的名头,都会让人礼让三分。

    今天跟在徐大厨身边的是他的得意门生钱庆,以往,钱庆走到哪里,都会博得几分薄面,他也已经习惯了众人对徐门的追捧,若是在别的店里,说是徐门想尝尝谁家的菜,那厨师肯定会立即把招牌菜捧到面前来,有幸得到徐门的指点,是作为厨师很荣幸的一件事。

    今日钱庆在悦来楼的烤架前报了名号,原本以为赵如意会立马来奉承,把烤好的一尺牛先拿给他,谁知道赵如意只是抬头应了一声,然后继续盯着烤炉。

    钱庆被冷落,觉得很下面子,对赵如意的印象又坏了几分,不过是普通的牛肉烤串罢了,能翻出什么花来。

    好不容易忙过中午饭,赵如意他们才有时间吃饭,她累的半句话也不想说,倒是方俊仿佛上满了发条一样,边吃饭边说个不停。

    “我在店里店外送盘子,仿佛听到有排队的人说徐大厨的徒弟也来咱们店门口看了看。”

    赵如意端着碗想了半天,“徐大厨,的徒弟,那是谁?”

    好像是有个人在烤架前说是谁的徒弟来着,但停留的时间很短,只一会儿就离开了,她连人家长相都没看清,隐约记得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男子。

    方俊吃惊道,“在元安城开酒楼食肆的,居然有人不知道徐大厨!”

    丁隶城看了她一眼,即使他这种转行人士,都知道徐大厨,当然也是在开悦来楼之后才知道的,以前餐饮行当跟他原本生活的科举路子没什么联系。

    赵如意道,“我是真不知道,更别说他的徒弟了。”

    方俊有些担忧,“我怎么感觉,你得罪了一个大神。”

    赵如意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徐大厨卖牛肉串吗?”

    方俊摇摇头,“没听说过,大概是不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