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讨了三门婆娘都没孩子,我家婆娘进门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是借李安志不行来夸奖自己的。

    “石月兰可真惨,以前全村都以为是她不能生。”这是突然开始同情的。

    杂言碎语入耳,听得李安志血气上涌,只觉喉头腥甜,他强压下去,把桌子一拍,怒声骂道:“庸医!”

    “我说石家人怎么一个劲叫我来看大夫呢,怕是你和石家人早就串通好了吧。”

    大夫给李安志瞧病一个子儿都还没收,就落了这般污蔑,哪能忍受?

    “我祖辈三代,在兴隆镇清清白白行医近百年,哪能容你在这混淆黑白?”

    “且我屡次询问你是否要当场道出结果,你执意而为,现下倒是不乐意了。”

    “若是不信,你自去别家大夫再行诊断,”大夫越看他越不顺眼,索性直接赶人,“你赶紧出去,日后也莫上我家门。”

    大夫扬了杨手,招呼医馆里学徒送客。

    李安志失魂落魄地出了门,他近些年在青楼勾栏处流连得久了,的确有些事后清晨觉神疲乏力,腰酸背疼,可那……不是自己夜里太过勇猛,才致白日无精神吗?

    怎就肾虚了?

    李安志连周围人的讽刺议论都听不见了,他不死心,连跑了几家医馆,得出的结论大同小异。

    倒是把他不行的言论把彻底坐实了。

    石路青远远望着,只觉心情大好,害人者终害已,李安志活该是这个下场。

    他寻了个店铺,借了店家的笔墨纸砚一用,恰好店主也正看热闹看得开心,爽快就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