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是做生意的,不能吃亏。”胡欢喜说。

    “一个月下来,这利息不是高于本金了吗?你们家是抢劫的啊?”

    “实不相瞒,有打算转行。”

    他是收年俸的,挨到放年俸的时候再还银子,他压根背负不起,他没有拿银子,只是气呼呼地撂下一句话,“好,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这一次算是知道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了。”

    胡欢喜也不勉强,指着门口道“爷您请好。”

    抱着两张板凳和拿着一个药锅,在京城转了一天,就吃了俩馒头,饿得他肚子直打鼓。

    他委屈得很,觉得被陈家欺骗了,也被自己的家人欺负,但是能怎么办?

    眼看就天黑,他连今晚住哪里都不知道。

    大晚上的,蹲在东市的大榕树下,志气在慢慢消失。

    饿,他不能饿的。

    所以,当柳柳带着两个鸡腿和一壶酒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哭了,“柳柳啊,还是你对我最好。”

    柳柳坐下来,“你不想娶我的话,那就别娶了,我不勉强你。”

    萧拓啃着鸡腿,喝了一口酒,“说什么傻话?冲你这一份义气,我都要娶你的,你不知道,我今天去了很多地方,都没人收留我,还是你够意思。”

    柳柳笑了,托腮看他,“萧拓,你长得真好看。”

    萧拓用手擦了一下嘴上的油,有些意外她会这样说,“苏青比我好看,所有人都这样说的,你为什么不喜欢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