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秀、赤蝇、李若兰想起当年情形,微觉慌乱,但随即宁定如常,李若兰想:“当时那两个高大汉子武功登峰造极,稍胜我半筹,但眼前这许多人,岂能各个儿有此武功?准是神剑宗找来装神弄鬼的。”

    那两人正是离剑、迫雨,钟虚策马上前,藏剑冢等剑客跟上,大军持盾竖矛,严阵以待。

    钟虚喝道:“你们不知死活,竟敢在我等面前现身?”

    离剑微笑道:“我听说你们再找西里吉亲王,正是我等引诸位前来。若是径直杀入城镇,闯入鞑子大营,乱况之下,说不定还让你们逃了。眼下黄沙百里,一目了然,便可少些漏网之鱼。”

    李若兰暗想:“原来那通风报信之人是你们所指使的?”

    钟虚、芬德尔等人纷纷讥笑起来,钟虚道:“你胆子不小,狂妄自大,难道不知我藏剑冢如今人才济济,龙虎齐聚么?单凭你神剑宗这区区几人,真是螳臂当车,羊入虎口。可笑,可笑至极!”

    离剑问道:“我听人说,藏剑冢这些年替鞑子卖命,名声极差,其中有个叫钟虚的淫·棍,最是奸恶好色,瞧你这白皮嬉笑的模样,想必你便是钟虚了?”

    钟虚初得神通,正是火气旺盛的时候,闻言震怒,森然道:“我却听说神剑宗里头有个老妖怪,名叫离剑,老儿不死,采·阴补阳,莫非便是你了?”

    离剑毫不动怒,说道:“我正是离剑,但采·阴补阳之术,却是不知。阁下声名狼藉,想必对此深有心得了?何不当众演示一番?”

    钟虚翻身下马,拔剑前行,走到那两人面前,说道:“我便领教领教阁下高招。”

    离剑摇头道:“我离剑何等辈分,岂能与你一般见识?徒儿,便由你去替天行道,宰了这淫·棍吧。”

    迫雨迎了上去,站在钟虚身前,俊秀的脸上隐隐闪着血光,李书秀不禁说道:“迫雨哥哥,师父当年未取走千血,饶你性命,对你有恩,你为何要与咱们为敌?”

    迫雨咧嘴一笑,说道:“大伙儿皆为杀人之剑,杀藏剑冢是杀,杀鞑子恶棍是杀,杀平民百姓是杀,你为何多此一问?”

    李书秀黯然想道:“他被千血迷了魂么?为何会变成这般残忍?”她深知迫雨功夫,纵使他这两年多来奋发图强的苦练,也绝不是此刻钟虚的对手,心中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她毕竟是藏剑冢之人,虽讨厌钟虚,却也不由得盼他取胜,夺回千血剑,只望迫雨不至于身亡。

    钟虚心想:“且瞧我数招将此人杀死,将神剑宗一举灭亡。师父当年未竟之功,便在我手上达成。”想到此处,渴望无比,容魂剑横扫而出,剑气大盛,宛若冥风,一招间已使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