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把陪伴了她一整个童年、青春期和少年,随着她的身高不断变长的法杖都召唤不出来了。

    倒是放在背包里的农具却可以拿出来随便使用。

    杨又只觉得心情复杂。

    现在的她还保持着魔法少女那张精致的漂亮脸蛋,身上的衣服却是在忘忧谷里那套白衬衫配蓝色连体牛仔裤,手里还握着比自己还要高一截的锄头。

    这把锄头制作得很精致,很漂亮,木柄的每一寸都打磨得十分光滑,木柄末端还雕刻了漂亮的图案,但也丝毫改变不了这是一把锄头的现实。

    一柄货真价实的锄头。

    (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开一个“魔法少□□伦卡手拉手和你一起拯救荒废农场”的新策划,应该会有不少人愿意看吧。)

    杨又觉得自己没救了。

    她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优伦卡和杨又是两个人,工作和生活她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已经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顶着一张别人的脸蛋注意措辞营业的时候了。

    (我已经自由地从“优伦卡”毕业了。)

    现在的杨又就只是杨又而已。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然而对一个从来没有下过地,甚至对田地唯一的印象就是偶然间在电视换台的时候瞟了几眼的城市少女来说,即使是拿着施了魔法的方便农具,也依旧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