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松了口气,方才,陆良玉盯着他的目光,竟有几分骇人。

    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随即心中掠过几丝甜蜜,他方才唤她良玉,她并没有反对,此事得徐徐图之。

    “快过年了,叔叔还没有个下落,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新皇的一番话,说得极为谦卑。

    陆良玉这才想起,她都快忘记了,眼前人是当今的圣上呀。但无论何时,他对自己、对秦希泽说话,都是如此的恭敬。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明面上,对秦希泽叔叔长叔叔短,背地里,却恨不得夺他妻,害死他。

    陆良玉大抵心中震惊,只仔细地盯着眼前的人,还是那般的面色和气,谦谦如玉。

    即便是身穿太监服,也丝毫不损他。面冠如玉。这样一副面孔下,怎么会长了那样一颗恶毒的心?

    她盯得如此仔细,不免有些出神。

    “良玉,怎么了?”

    新皇面对着这样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避了开来,问道。

    陆良玉回过神来,只悠悠叹了口气,问道:“听说,你同钦勇闹矛盾了?”

    新皇面上一僵,若问此话的是旁人,他只怕要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