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捡很怕他,这个男孩会打人,打人比爸妈还用力。他还有狼,随时能吃了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身边逐渐有了人声、更多的脚步声。宋捡熟悉这种声音,应该是回到他们的营地了。眼睛不好使,很多时候要靠嗅觉、听觉、触觉,他拼命闻,闻出荒漠里特有的沙尘味。

    走着走着,还闻到了煮熟的土豆味。宋捡这才发觉自己已经饿了。

    “樊宇,又捡小孩儿回来了?”有人问,朝这边不怀好意地笑,“这个好看啊。”

    “好看个屁,瞎子!”樊宇来到自己的帐篷前,挺老大的一个帐篷,里面有不少东西,靠铁丝撑出四边形的蓬顶。

    “好看就够了,可别像那个狼崽子似的。”又有人说话,宋捡晃着头听,“狼崽子养不熟,长得就一副野人相,当心他哪天一口咬死你!”

    咬死?宋捡穿着破布似的衣服,浑身上下都疼,站在原地听他们说话。陌生环境是小瞎子最害怕的,一切都要重新熟悉,无论是人声,还是气味。

    所以当他听到樊宇叫他的时候,猛地打了个激灵。

    “宋捡,进来!”樊宇很瘦,两腮深凹,心狠手辣。

    宋捡没动,只探着脖子往前嗅嗅,闻出皮革味、血腥味,还有……火药味。是枪粉的味道,以前闻过。

    “让你进来呢,听不见啊!”樊宇有点急。战乱末日没有法律,那些住进钢铁城市的哨兵和向导才会遵守规定,流民的法则就是活着。

    宋捡才不进呢,掉过头就跑。脚底下有石头硌脚,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一绊,宋捡又摔了。这一次摔得惨,磕得人直发懵,脑袋都震了一下。

    好疼,宋捡是下巴直接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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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混着土,实实在在摔了个大跟头。两只细长的脚划满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