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气得灰白的脸色更白了,他刚想说些什么。

    越清江的剑招又至,这一次随着剑招而落的还有河定城酝酿已久的倾盆大雨。

    乐师手中握着瞬移的法器,他一手举着唢呐,匆忙吹出一段保护自己的音节,顺道指挥身后的尸傀速速救驾,另一只手想启用法器,逃之夭夭。

    越清江摸清楚了乐师的实力,便没有什么犹豫,剑势带着庞大的威力,如同热刀切豆腐一般,切开了乐师自信满满的防护音节,同时也一剑将唢呐劈成了两半。

    等乐师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同越清江斗法时一心二用,玄月剑已经从他的肩胛骨一路劈砍至胸膛。

    “破——”越清江喊道。

    乐师在轻敌大意的后悔中被毁去金丹,同时也丢了性命。

    尸傀在乐师死后,便失去了控制,也全都倒在了地上。

    鲜血如同礼花,四散飞落,部分血液洒在了越清江的身上,却因为越清江一身黑衣,故而看不分明。

    大雨倾盆而落,如同瀑布。

    越清江的神色在大雨之中晦暗不明,他站在原地,斜剑指地,看着眼前的尸体,一言不发。

    他的剑意精进了些许,从先前单纯的锐利渐渐带上了几分——正义。

    残酷的正义。

    季禹行看着这一幕场景,便知道这时候越清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他只需要自己一个人,站一会儿罢了。

    “徒弟,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穿黑衣吗?”越清江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