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色一黑,他昨夜太过威猛,今日起来便察觉到不对劲,原来竟是有人要用这药秽乱宫闱。后宫女子众多,若是有人对她们下手,岂不是.......

    图塔继续煽风点火,道:“可惜臣走得早,未来得及抓住此人。不知当时能否有人能注意到这异香。”

    皇上思绪翻转,昨夜大典那异香出现后,众人脸上皆是陶醉非常,有谁能抵得过?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开元寺尊者。

    皇上掩下复杂的情绪,道:“宫闱之事自有禁军来查,倒是使者如此宝衣,朕甚为满意。不过这大晋灵女,朕恐不能想让。”薛宓生下来时,曾有人断言其能昌盛国运,皇上并不愿轻易给人。

    图塔道:“请陛下恕罪,之前是臣不知灵女对大晋之影响。我王已派信使告诉我等,愿求得公主入龟兹为后,我等每年将奉上翻倍纳贡单独为陛下贺寿。”

    皇上满脑算盘,国库虽然充盈,但每动一笔库银,那些言官都会嘚吧嘚吧好久,谏言折子能从年头砸到年尾。龟兹这帮人会察言观色,暗中将纳贡分了两拨。一拨入了国库,一拨则进了他的私库。

    后宫中适龄的公主不要太多,就像三公主李叶离,病恹恹的长到如今这般大。御医早有论断,说她活不过及笄。若是把她送去和亲,这笔买卖着实划算。

    皇上心里决定了,面上还得犹豫几分做做样子。

    皇上道:“此事需群臣商议一次,使者再等等吧。”

    图塔一走,皇上立刻派人将尊者接来。看到玄隐,他忙问这宝衣如何?

    玄隐对宫内诸事并不会过多干涉,大晋国运自有命数,无论皇上怎么选择,他都不会出手。故而宝衣一事,他浅声问道:“陛下可曾想过,隐身的不是宝衣,而是施法者自身?”

    皇上回过味,但宝衣的诱惑实在太大。龟兹若拿这事欺骗大晋,那是拿龟兹百姓作赌。不会的,龟兹没这个胆子,敢和大晋为敌。

    皇上道:“多谢法师告知,朕知如何做了。”

    玄隐看出他心中所想,也不再多加劝阻,只是眉宇淡淡,说道:“拙僧夜观星象,西南朱雀动,两星相撞,恐有多城会发生地动,陛下还需早做防范,减少百姓伤亡。”

    皇上大震,玄隐很少会告诉他这些未发生的事,只要他说出来的,一定会发生。他忙道:“尊者可曾说的是西南的洛州,蒲州一代?朕这便让人速速将百姓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