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有些红,眉头紧蹙着,嘴唇有些颤抖。

    这是…梅千蕊提过的那家疗养院?

    林蕉轻轻“嘶”了一声,後脑勺有些疼,好像就是档案柜砸到的地方。

    梅千蕊在跟医生交流着什麽,没过一会儿,房间里的人退cHa0般散去,看着清静了许多。

    林蕉撑着病床坐起来,手背上还扎着营养针,她咬了咬牙一下子连胶带一起撕掉,鲜红的血珠立即从针眼处冒出来。

    “林蕉!”

    梅千蕊上来扶了一下,林蕉不着痕迹地退避开。

    手背上的疼痛异常清晰,林蕉却没管,她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梅千蕊跟上来,一把拉住跌跌撞撞的林蕉,轻言劝阻:“你才刚醒,身T机能还没有恢复,需要多休息。”

    林蕉不想跟她辩驳,她压着把手推开门,却被梅千蕊轻易按住。

    “林蕉,你不可以离开。”她语气温柔,态度很坚定,“我可以把东西都搬走,你安心待在这里,好吗?”

    林蕉这才看到病房里硕大的工作台,上面摆满了各种资料和一些古物。

    梅千蕊和那天在祈寒肖办公室的装扮不太一样,她戴了一副厚重的老花镜,工装外套已经洗得发白。

    她不得不妥协,身上没什麽力气,疗养院的人大概也不会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