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扯远了,她脸微赧,仍是字正腔圆说:“虽说只是宫中服使差役的下人,这些话对我们而言或许显得有些沉重,可转换角度来看待事情的话,我认为这是一样的道理。”

    “……”

    温浓虽然很想拍手称赞,夸她有情操有智慧。可她并不赞同杨眉在这种时候强出头,尤其是在容欢被自己冲撞过一次之后,这时再来第二遍,只怕心情面子都过不去了。

    “我自小学识不高,听不懂什么方什么圆,还是什么臣什么国?”面无表情的容从,颇有几分上辈子那个阴鸷乖戾的模样。

    温浓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挪过去,挡在杨眉面前。容欢偏头看她一眼,忽而笑起来:“这小丫头好像挺聪明的样子,难怪师傅瞧上她了。”

    杨眉面红赤耳结结巴巴:“奴婢没有过人之处,全是容总管慧眼识珠,奴婢心中不忘,将来一定不负他……”

    “真奇怪。”容欢笑得更欢:“没有过人之处,为何又叫慧眼识珠?依你这番悖论,怕不是该叫有眼无珠才对。”

    “咦?”杨眉双眼微睁,目色一晃,但见容欢不笑了,没有表情的脸庞分外森寒——

    就在此时,身旁响起咚地一声,那是膝盖重重磕地发出的巨响。

    容欢与杨眉同时看去,温浓已经跪在地上。

    容欢双眼一眯,而经她先‘声’夺人之后,杨眉在短暂的呆滞后立刻学着她跪在地上。

    “你有容总管赏识之恩,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却在人后擅作非议。”温浓深吸气,闭上眼:“奴婢可听不得。”

    杨眉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她被容欢下了套,身子轻颤:“奴婢失言,望小容公公恕罪。”

    容欢勾了温浓一眼:“恕罪的不是我,不过你们都给我跪下来了,我还能不替你们说句好话、代师傅恕罪嘛?”

    温浓这才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小容公公人真好,奴婢二人以后跟了你呀,可算是跟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