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委屈又凶恶:“你白天说的!说我要是气不过,就亲回去!亲一下不解气就亲两下,亲两下不行就亲三下,一直亲到我消气为止!”

    话音未落,岑怀已飞快地埋下头,狠狠地啾了一口裴衍的嘴。

    岑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

    宛如被拖欠了工资的农民工,朝赖账的无良老板裴衍悲愤地道:“我亲了两下,可还没有解气,你不能跑,我还要亲!”

    裴衍:“……”

    我被你压着。

    怎么跑?

    只是……看着两眼含泪、委委屈屈的岑怀,裴衍不自觉柔和了眉眼,循循善诱地问:“你不是直的吗?”

    岑怀似被戳中了痛脚,看向裴衍的目光更凶狠了:“在你强吻爷之前,爷是直的,可被你强吻之后,爷,爷……”

    岑怀没脸见人般,可怜兮兮地埋进了裴衍的脖颈。

    羞愤交加、生无可恋:“爷变弯了。”

    裴衍疯狂上扬唇角,故意困惑地问:“那你今晚为什么要找女人?”

    岑怀霍地抬起头,利齿粗暴地咬了下裴衍的唇。

    “都怪你!”被掰弯的岑怀血泪控诉,“要不是因为你,爷怎么可能对女人没半点反应?!你不止夺走了爷的初吻,还夺走了爷的心!”

    裴衍冷冷地道:“我没有夺走你的心,我若夺走了你的心,你怎么可能搂女人的腰,摸女人的脸,还喝女人喂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