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今日摇身一变,就成了这座院子里最靓的所在。

    等等,这可是她的屋子。祁彦凭什么越俎代庖,经过她首肯了吗?

    乔沅盯着祁彦的背影。今日他少见地穿了件家常靛青夹棉袍,袍子质地轻软,倒显着宽肩窄腰,气宇轩昂中带着几分旷达闲逸的气质。

    却不妨碍芯子里还是狗太子!

    乔沅皮笑肉不笑地招呼,狗——“太子殿下。”

    祁彦也不转头,只用眼角的余光瞥她一眼,又指了指窗外刚爬上树梢的太阳,叹了口气。

    乔沅:……

    意思她来晚了?这到底是谁的家?

    乔沅:“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祁彦:“整理。”

    乔沅:“为什么要整理?”祁彦还没答,她又补充,“不用殿下代劳,我自然会叫人整理。”

    祁彦:“你会叫人整理?这宅子到手十余天了吧?除了院子里植了两棵紫荆,你还整理什么了?东边的屋子锁着,西边的屋子箱子堆着。桌上没有摆设,榻上没有褥垫,花瓶无花,茶壶无水。如果齐宅有客来,你打算在哪里招待?”

    乔沅:“……“

    为什么在自己的宅子里,还觉得气势矮一截?一定是因为这个家伙个头太高。她挺直胸膛,又伸了伸脖子,”……我今天就是为这个来的!”

    她气势汹汹地出了东侧间,经过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