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的是枪伤,很可能被人追杀,去德国医院太显眼了,会害死我们俩的。”悦糖心不得不考虑得缜密,重活一世,她得好好珍惜,“而且,德国医院比中医贵太多了,我们付不起钱的。”

    “你来。”吱吱看着她。

    “我来?”悦糖心表示怀疑,自己什么都不会啊,怎么能治这个人的伤呢。

    “你还想不想从摇钱树身上摇钱了?”

    “想!”

    “阿云,我试试吧。”悦糖心道,她们现在毫无办法,只能靠吱吱。

    “药粉在你口袋里,从你阿爹柜子里拿的。”

    既然东西都有了,那就只能试试了,她把小刀用酒擦洗一遍,半跪在床里,借着油灯的光,打一场毫无准备的仗。

    “糖心,你怎么变得这么大胆?”钟云见她丝毫不怕,那只猫又格外机灵,简直像是在治病一样。

    “我想尽力救一救他,阿云,你把油灯挪近一点,为我照亮。”

    悦糖心在吱吱的指挥下,把伤口割开一些,耐心地找到那颗子弹,一点一点往外抠,男人脸上的汗意不断,吱吱的小软垫一直落在他的手腕处,时时刻刻注意他的情况。

    子弹从皮肉中剥离的瞬间,男人终于睁开了眼,他的眼睛大而圆,显得稚嫩,死死盯着悦糖心。

    又流了不少血,她把口袋里的药粉撒上去,拿洁净的布包了一下,这才对上那个目光,像是要把自己给掐死。

    “勉勉强强吧,看命。”吱吱的小软垫从他手上移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男人只清醒了几秒,又昏睡过去,极度的疼痛唤醒了他,身体的保护机制又让他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