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喜欢是怎样一回事了。”悦糖心糊弄过去。

    “长大?我已经十三了,什么都知道的年纪,祖母都说我很厉害。”林荷语已经修剪完一支玫瑰,把花递给她。

    悦糖心接过,修剪过的玫瑰没了叶片,也没了刺,光秃秃的长茎顶端嵌着一朵红玫瑰,像是经过了打磨的美人,没了本身的韵味。

    悦糖心坐着,看她修剪花枝,自己则在一边看着医书。

    “五表嫂,我们可是要比赛的,你这样坐着不动会输给我的呀。”林荷语歪头笑着,睁圆了眼看她。

    “放心,时间还早。”

    时间是半个小时,悦糖心并不着急,等到还剩五分钟的时候,她才慢慢悠悠起身,捡了几支百合插进花瓶里,把红玫瑰的花瓣采摘下来,挤出粉红的花汁,似下雨一般,洒落在百合花上。

    红与白的碰撞造就美丽,日光下,玫瑰花汁似晶莹的露珠,停在百合花上,那是惊心动魄的美,似染血的白旗袍,似滴了朱砂的宣纸,她笑着看过去,对着林荷语,道:“荷语,那现在,我们怎么算输赢呢?”

    从小到大,林荷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插花方式,她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说五表嫂耍赖,可是这样确实又美得无法言说。

    “五表哥选哪个就算哪个赢。等下,你的花放在我面前,我的花放在你面前,看他怎么选。”林荷语道。

    “好。”悦糖心点头,拿手帕擦了擦手,花汁干了小半,擦不干净,她便将手握拳遮掩着。

    林荷语果然去请了林溪岑过来,他似是刚睡醒,温和地打了个哈欠,又懒懒散散地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五表哥,我们在比插花,你来说,谁做得比较好!”林荷语松开他的衣袖,站到花瓶旁边。

    书桌上的两瓶花,一瓶花里胡哨,站在一侧的悦糖心红衣胜雪,另外一瓶则是素净得很,紧挨着花瓶的林荷语白纱裙绵软可爱。

    “那我可得好好看看。”林溪岑说着,便绕着书桌来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