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糖心倒是忘了,现在的他只是个小兵,哪里是什么光鲜亮丽的少帅,一把枪就足够让他挨顿鞭子,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畅快、矛盾,都有一点,孰多孰少,难以描述,混杂在一起,她的心缓缓下沉。

    “不止如此,他为了去码头救你,擅离职守,这期间,有个重要犯人越狱了,为此,他要在监牢里关一个月,今天是特意来看你一眼。”吱吱远远地半坐在床尾,跟她之间有了隔膜,没那么亲近,话里也隐约有了埋怨。

    “所以呢?你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悦糖心语气稍重,吱吱回来之后字字句句皆是为他说话。

    “你至少该关心关心他。”

    “吱吱,如果五姨太这一世想要把你养在身边,好好对你,你愿意吗?”

    “你在说什么,那个毒妇,她是坏人!残忍暴虐!”

    “那现在五姨太换成了林溪岑,你换成了我,凭什么要求我关心他?”谈到这里,她浑身皆是戾气,一腔的不满挤压着,情绪激荡。

    “......”吱吱垂着头不说话了,它觉得艰难,这两个人之间隔着千重万重的误会,尤其是,糖心对他没有爱,一切心软原谅就无从谈起了。

    沉静半晌,她想起了吱吱说的那个重要犯人,前世林溪岑身边最得力的副官青酒,青酒来历神秘,她也只是偶然间得知,青酒原是死刑犯,被林溪岑救下才死心塌地跟着他,现在这情形,隐约有几分对上。

    得查查那犯人的情况了,林溪岑算计人很简单,别人要想算计他,可难得很,她甚至怀疑,这是林溪岑的一个圈套,擅离职守救下林清风,一顿鞭子换一员猛将,这买卖怎么想怎么划算。

    上次帮她查楚瑞泽的那个学生,叫林山,悦糖心特意跟江夫人提过这事,便得了准信,林山随便使唤,有了这层助力,她方便不少。

    隔天,她联系林山查查那犯人的事。

    林山照旧一身大学的中山服,清瘦普通的学生模样,他听完眼底隐隐有波澜,面前这个少女能知道军政府监牢里的事情,还特意要他去找那人的画像。

    “这事涉及军政府机密,很大概率查不到的。”林山想了想道。

    “那就尽力,查不到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