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

    劳资又不是不知道大人物是谁,搁这吓唬谁呢。

    张远平时就没有生气过,遇到唐蒙这种货色,他恨不得把话全都挑明白说。

    “郎中将,你当我是吓大的不成吗?

    你也不去长安城问问,劳资当年也是在未央宫跟将作大匠墨佻对喷过的。

    陛下当时在一边看着都没有说啥,事后就给了我上林苑三千亩地,你以为我左庶长的爵位是从哪里来的?

    天子近臣你个乡野村夫特么的懂什么意思么?”

    吹牛皮也不用打草稿,再说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把其中过程大多省略掉了。

    就这么狂吼几声直接把唐蒙唬的一愣一愣的。

    “就你敢跟将作大匠吵架?”

    唐蒙的个子要比张远矮上一些,所以张远就把头微微昂起,呈四十五度角对着他。

    这样子唐蒙就能够完完整整的看到张远那鼻毛都没有剪干净的鼻孔,用鼻子呼了两口气,甚至还有一滴粘稠的液体顺着一根黑毛喷了出来,射在了唐蒙脸上。

    “远的咱就不说了,这驿馆之中住着籍福先生,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若是连籍福先生你都不信,大可派快马前去巴郡找司马相如,他可是陛下的文学侍郎,而且跟我的关系还不怎么好,你不能觉得他也会骗你吧。”

    唐蒙用衣袖擦去脸上的粘稠物,歪头一想,心中就越来越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