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针插入血管后,何凝烟好似慢慢苏醒了。

    克莱舒曼手轻轻摸着这个特别女人的头,带着惯有的温和:“不要动,我正在帮输液,会有口干、眩晕,都是正常情况。闭上眼睛,继续睡会儿,也累了。”

    是的,她很累很累,真的累了,可却一直不能休息,什么地方才是她能躲避灾难的港湾?就现在,偷偷懒,睡一会儿吧。。。何凝烟又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或许她会睡一天,或许又是二小时。克莱舒曼坐了下来,双手合在一起,长长地舒了口气。伸手拿起录音机,里面有长达六个小时左右的录音,这些内容给任何一个人听,都不会相信是真的。

    可他相信,他从不相信故事,也不相信神话,只相信事实。

    调低了声音,克莱舒曼打开了录音机,里面的声音缓慢地传来:“叫什么名字。。。何。。。名。。。何凝烟。。。”

    “年龄。。。不知道。。。不知道?。。。是的。。。”

    何凝烟慢慢地醒过来,身上的束缚已经部去掉。下示意地往有窗的地方看,只看到外面两个医务人员,正歪东斜西地,一个靠在椅子上,一个趴在桌上睡着。

    她试着坐起来,手背上有个针头,顺着针头看到旁边的点滴架子上,挂着一个快要空掉的盐水袋。而克莱舒曼正靠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睡着。

    她看了看身上的薄被,于是拿了下来,轻轻地盖在了克莱舒曼的身上。

    发现克莱舒曼手里捏着一个小巧的录音机,伸手想悄悄拿下来。可克莱舒曼一下就惊醒了!

    克莱舒曼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上的被子,一只手摸了下脸:“谢谢!”而另一只手将录音机揣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看到她的点滴袋快空了,站了起来,拿了个棉花球,帮她把针给拔了。

    何凝烟坐在床上,平静地问:“都知道了?”

    克莱舒曼一手扶着她的手,一手用棉花球按着针口,看了看她:“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