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朴眼角一跳一跳,抱拳道:“少将军,他们都是有功之人,新化之战,他们是断后之人,一哨五百人,活着回来就他们这几十个了。末将也是念他们有功在身,这才网开一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啊。”

    “哼哼,新化,新化,说出来都丢人,被打得丢盔卸甲,有何功劳可言?”江源不屑地道:“如果我那时统兵,必然能挥军反击,反败为胜。”

    此言一出,四周的士兵一片哗然,这可是不仅将这些士兵得罪光了,便连指挥断后的元朴,也被贬得一无是处。

    元朴脸上肌肉抽动,不怒却反笑了起来,“少将军说得是,元朴无能,累及三军。”

    直到此时,江源方才发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妥,但他却丝毫没有补救的意思,“元将军,这些混帐东西,可不能就打几鞭子了事。我们江家人,岂能如此给他们折辱。”

    那姓江的文官,此时见来了靠山,更是一脸的委曲:“公子,您看看,我都被他们打成啥样了,要不是元将军来得及时,只怕我就被他打死了。”

    元朴不等江源再说话,已是转头怒喝道:“来人,将这些混帐东西给我先关起来,饿他们三天再说,不是还有力气揍人吗?要是三天出来还有力气打上一架,我就饶过你们。”

    那牙将也是一个伶俐人,一听元朴这话,一骨碌爬了起来,一挥手,一大群士兵涌上来,两个架一个,顷刻间将几十个血糊糊的士兵给架走了。

    “遵命元将军,末将一定对他们严加看管,除了水,什么都别想下肚。”

    江源抬了抬手,还想说话,但那牙将已是一转身,带着士兵一溜烟儿地跑了。

    “元将军倒真是爱兵如子。”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元朴道。

    元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一伸:“少将军,里头请,我想请您看一些东西。”

    “看什么?”江源问道,元朴不答,只是大步向前方一座仓库走去。

    江源只能跟了上去。“元将军,听家父讲,你治军一向严厉,可如今江某看来,也不过如此,对这些贼兵,必须要严刑峻法,否则何能立威,威不至,战场之上如何能勇往直前,无往不胜?”

    元朴呵呵一笑:“少将军,末将从军几十年,这些道理还是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