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笑笑没接话,心里说他是真不会回来,但跟她没关系。

    说来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何延走得极快,赵宴安追到巷口才撵上他,一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行礼:“你疯了是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没事,想转学就转学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何延用力拉回包,继续往前走。

    赵宴安快走两步拦住他的去路:“你想过江宥吗?”

    何延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淡,抬头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双手插兜,看着赵宴安无所谓地笑:“她在二中读她的书,我有什么好想的。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好,很好。”赵宴安后退两步让开去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后悔。”

    何延扯扯嘴角:“就算后悔也是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吧,我的赵大学霸。”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把少年的身影拉得老长,赵宴安看着他走出蓓蕾巷,消失在转角处。

    在胡辣子的呛香味中,房门被人推开,听到动静老胡头儿快步从厨房走出来,只看见赵宴安一个人。

    他皱着眉头瞥了一眼厨房,压低声音问赵宴安:“那兔崽子真走了?”

    赵宴安抱歉地点头:“对不起啊,我没能把他叫回来。”

    “跟你没关系。”老胡头儿拍了拍他的肩膀:“是那混蛋不做人,这几天你在学校多看着江宥,我怕她想不开。”

    赵宴安点点头。

    他们错了,江宥没有想不开,相反,她是彻底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