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善哪知道程主薄这是上赶着要给自己azj“施恩”呢。

    她笑得脸皮都快僵了,终于熬到称量完毕,取了完税的凭证,立刻跟程主薄告辞。

    “下一个。”小吏喊道。

    俞信就排在俞善的后面,闻言赶紧上前。

    这还azzj有些小小的紧张呢。

    父亲俞怀清过世以后,二房的田地就托给大房照料。

    那时老宅又没分家,年年都是带着他走个过场,负责按个手azj二房那八亩地的田税一起缴了。

    俞善没走太远,就站在一旁,看着俞信一个小人儿偏偏要做大人样,泰然自若地上前给程主薄行了一礼:“晚生俞信见过大人。”

    程主薄听着是个孩子azzj,又听他自称“晚生”,就知道俞信正在读书。

    程主薄下意识就坐得端正了一些,这也是他骨子azj里对读书人的敬畏。

    不为别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azj。

    眼前虽是一个小小的读书郎,谁又能保证过上几azj秀才、举人呢?

    只是客气一些罢了,总没有坏处。

    程主薄一翻黄册,才发现这个叫俞信的孩子azzj啊。

    再仔细一看,咦,居然跟刚才那个俞善小娘子azj竟然是同父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