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根本计算不出这轮炮击究竟有多大的斩获,鲜血与脑浆涂满甲板,洛林面前再无站立之敌。

    他抛出了第一枚钩索。

    在他之后,诺雅和等待已久的水手们纷纷抛出钩索,嚎叫着,用各自的方式冲过两船间窄窄的缝隙,结结实实踩在了一片血肉之上。

    卡特琳娜隔着船舷向洛林捶胸敬礼,随后俯身,解开钩索。

    “一定不会给斯库纳型可乘之机,也请船长保重,如遇困难,切勿冒进!”

    “说什么困难……”洛林缓缓抽出刀,抬眼扫过狼藉的景象,“不知这艘船的船长是不是还活着。说实话,我还挺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倒霉蛋接下了这趟活计,因为海民死于湖水,是耻辱。”

    ……

    陆地的战局随着铁毡营加入包围圈,快速地进入到尾声。

    印第安人开化的时间毕竟短暂,全面进入到火器时代也不过就是近几代人的事。

    哪怕已经熟悉了火器,可在阵地战上,他们与白人依旧差着不小的段位。

    更遑论愿意为百多支皮货步枪铤而走险的印第安人肯定不是印第安人中的精锐部落,而他们的对手却是号称除了任性,战力冠绝于天下的法兰西陆军中的佼佼者铁毡营。

    战力的差距进一步拉开,倒霉的青铜不小心被排进了王者局。

    惨叫、悲歌、绝望、哭泣……

    当埃尔文中校走出丛林的时候,卫队早已把战场让给了铁毡营的战士,连伯爵都跳下马车,在战场边呼吸起艳阳下的早春空气。

    看到埃尔文中校走过来,伯爵微微一笑:“没想到能在远离军营的地方与中校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