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归厌恶,其实洛林也知道美国人对他保守秘密并无不妥。

    他只是个商人,而且是个唯利是图的走私商人。不知道波士顿的隐秘并不会影响他送货,反正美国人已经把该说的都附加在说明当中了。

    波士顿无战事……

    航线通达,未被封锁……

    英国短期内没有进攻波士顿的情报漏出……

    在前湾与大陆军相关人见面,照他的要求缷货,交割……

    回程最有价值的商品是机织品,但只有波士顿酒场酿造的朗姆酒可以在第二编队的防区畅通无阻,因为舰队司务长是那里的大股东……

    必须承认,美国人提供的情报服务体贴入微,虽然里面几乎没有洛林想要且不知道的。

    郁闷地干掉酒,洛林看到一辆马车从港区而来,在寒鸦号附近停住。车上下来个陌生的绅士,礼貌地把一封信函交给甲板的值星,说了几句,转身离去。

    值星不一会就跑了过来,把信函转交给洛林。

    “船长,是早上那位杰斐逊先生的信使。他说明天上午清教会要在老北教堂举行集会,他们的主席先生希望能与您见面,这封是请柬。”

    “主席?不是主教么?”

    “信使说的确实是主席。”

    “难道说……我误会了?”洛林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