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已经种下了。”诺雅眼神迷蒙地拨开散落的鬓发,“看得出来,对现实与憧憬的选择让艾米丽小姐很痛苦。”

    “幸好这次行动确实不会影响一位法兰西淑女的名誉,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厌恶自己。”洛林摇头道,“齐尔内德,谁能告诉我他的近况。”

    “从昨晚回来后就没有新的动作,但他的副官在期间跑了六次旅馆,每一次都带着不知内容的文件。”科林伍德回答说。

    贝尔补充道:“文件很可能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新版流言,被收买的情报贩子告诉我,有不少法兰西军人在有意收集情报。”

    “可以猜测他确实掌握了流言的转变。”洛林皱着眉,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他很有可能心动了,只是依旧缺乏行动的动机,看来齐格菲需要和他再见一面……”

    “我去找他?”亚查林问。

    “让他主动离开舒适区才是最好的选择。昨天海娜跟了他一夜,从精神状态来说,他已经站在悬崖边上跃跃欲试,这时候有人推他一把的话,他肯定会欣然一搏。”

    “如此说条件齐备了!”洛林终于定下心思,“金鹿号要在午夜零点离港向北,我去把航线标出来,科林伍德少校,你得把讯息传达到提督手里。”

    科林伍德郑重点头:“定不辱命。”

    “诸位,忙活了这几天,今夜就是最后的收线。节奏、力量,细节将决定我们能否把咬钩的鱼儿钓上来,所以直到胜利以前,希望大家不要懈怠。”

    “是!”

    ……

    会后,正午。

    身穿华服的亚查林在雷诺先生的陪伴下漫行在勒洛兰繁华的中央大街,他的身边只护卫着皮尔斯和洛林,一如既往地用沉默维持着他们单薄的人设。

    雷诺先生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