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舷受弹!左满舵!”

    随着洛林一声高喊,海娜抿着嘴把舵轮直推到底。

    蝴蝶花号懒懒散散偏开脑袋,踩着海波,荡出三四米。

    自由郁金香的炮门轰鸣出声,由艏至艉,铁弹疾飞。

    凭着及时而准确的预判,所有铁弹尽数落空,砸在蝴蝶花号周遭的海面,爆炸掀起的巨浪扑天盖地,荡得大船拼命摇晃。

    有个炮手连滚带爬从炮甲板窜上来,冲着海娜高喊。

    “耶斯拉女士,司炮长对突然的偏斜很不满,他希望您稳定!”

    “左舷受弹!右舷60,切风!”

    洛林高喊,顺着船体的偏斜一脚踹在炮手的屁股,把他像滚瓜葫芦一样踹飞出去。

    他面色阴冷,声音在隆隆的炮声和漫天的水花中回荡“在颠簸的船上命中目标是炮手的天职!让亚查林少插嘴规避的事,告诉他,五分钟,我要对面的左舷至少哑掉两个炮门,去!”

    “是!船长!”

    轰轰轰轰!

    连声的轰鸣,震天的炮响,中线战场在各舰的炮击与规避中走出了胶着的钟盘线。

    自由郁金香号是钟盘的中点,她在小小的海面折转规避,船壳上已经中了七八枚弹丸,血迹斑驳,缭绕青烟。

    蝴蝶花号压制在她的右舷,船体状况尚佳,两翼水花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