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拉开门,从门缝瞥了眼楼下。

    有十几个封口的木箱堆在仓库的角落,两边吊楼的过道上都不见人影,下头也没有人,无论是通向前仓的大门还是通往后仓的小门都闭得严严实实。

    海娜轻盈地走出房间,抽出大腿上的小刀,挽个刀花,撬开其中的一间卧室。

    打手的卧室比杂物间更乱,海娜径直走到床边,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的强壮男人,挥手出刀。

    锋利的小刀从内侧颈项切入,割断气管、血管、食管、声带,旋即又拔出来。

    温热的鲜血从伤口喷出来,溅满墙壁,打手下意识抽搐了两下,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怪声,不一会就没了动静。

    一、二、三、四、五、六……

    两侧吊楼,海娜迈着优雅的猫步,慢条斯里收割了六条性命,然后拭干净刀,摘掉鼻子上的木夹,反锁住往后仓的小门。

    在确认没有遗漏后,她拉开了通往前仓的大门。

    吱呀!

    大门打开。

    湿漉漉的洛林喘着息,低着头,看到海娜打开大门,当即便是爽朗一笑。

    “几个?”

    “六个。”海娜皱眉盯着洛林的胸口,“你的伤口崩开了。”

    “贯通伤嘛,动一动多少会留些痕迹,不用大惊小怪。”洛林扶着门从海娜身边穿过去,“活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