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你看笑话了。”安德烈搓了搓脸,苦笑道。

    白玖:“没有没有。”

    安德烈叹了一口气,满含着无力和愤慨,“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白玖说:“每只虫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得让他自己学会长大。”

    安德烈欲言又止。

    他刚刚只是粗略地说自己的孩子不服管教,总是做错事,但没说是哪种错事——他没脸。

    “那要是他的所有观念已经和正常虫背道而驰了呢……”

    片刻后,安德烈捂着脸喃喃道,声音从他的指缝间传来,带着一种他这个年纪罕见的迷惘。

    “他好像没有什么善恶观念,有时候我甚至感觉他随时都能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事情,甚至于脱离这个世界……但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玖也短暂地沉默了。

    听到这儿,郁涉倏忽抬起头。

    果不其然,两滴浑浊的泪水从这位亚雌的指缝间无声地淌了出来,顺着手背滑落到地毯上,消失了。

    “你看我,说这些做什么。”安德烈似乎是终于调整好了情绪,从悲伤中挣脱,慌忙起身,“阿白你——”

    他的视线一顿,触碰到了白玖身后的郁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