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拥挤的、充满各种早餐味道的早班公交车上,宁秋砚听了一首歌。

    来自roguevalley的《thevens》,名字是讲狼和渡鸦,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关系。

    耳机的右声道坏了,车上很吵,听起来有些不舒服,所以他没有听完,但关闭音乐软件后很久,脑海中都回荡着这首歌的旋律与歌词。

    于是宁秋砚在下一站下了车,折返回家,在柜子里找到了他那已经有了些灰尘的琴盒,背上了吉他。

    途径桌旁他思考几秒,撕掉了桌上那张可笑的纸条。

    他刚才忽略了一个关键信息:从上个月起,除了要钱,应该没有人会为他报案了。

    这次出门遇上了上班高峰期,他花了些时间才重新坐到公交车。

    在终点站换乘大巴也花了比预想中更多的时间,宁秋砚对此呈消极态度,他不太负责任地想,要是到了目的地发现等他的人等不及先走了,那就不算是他失约。

    宁秋砚又消极地买了票。

    从车站到渡岛码头,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

    要去那里,他还得在上车后预先告诉司机,否则司机很有可能直接开过——那地方几乎不会有人停留。

    果然,在听到宁秋砚的要求后,大巴司机露出了奇怪的神情:“这个天气,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宁秋砚背着一把吉他和鼓囊囊的帆布包,围巾帽子齐上阵,把自己包裹得很好,只有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露在外面,看得出年纪还小。

    “做兼职。”他一本正经地说。

    司机皱着眉:“码头有什么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