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什么名义抄了赵丞相的家?”

    “通敌卖国。”

    钰王嘴边勾起夹杂愤怒的冷笑,讥讽道,“这到真是个大罪名,难为他舍得动脑子,想出一个体面的抄家理由,他是不是觉得,赵家还应该对他这份‘用心’,感恩戴德啊?”

    迟聿登基以后,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抄家,抄家所得的东西全数进了他的私库,有传言,他的私藏比国库还丰盈,抄家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大的如品行不端、贪污受贿、德不配位,小的如长得丑、不孝顺、有不良嗜好……

    比起他用过的这些罪名,通敌叛国可真是一个太像样的罪名了。

    侍卫佩风不敢接话。

    钰王冷嗤一声,回头,让下人送赵侧妃回房,朝书房走去,佩风无声跟上。

    ……

    书房内,钰王坐在床边的软榻上,一手用杯盖捋着茶水升腾起的热气,神色淡淡地问,“他抄赵家,可有发现什么?”

    佩风回道,“没有,赵丞相对王爷算是忠心,所有与王爷往来的私密信件都是阅后即毁,他即便从赵丞相的私产中查出了什么,也不会怀疑到王爷头上。”

    “不会怀疑?哼,只要他想,没有证据他都能编出个罪名对付你,若有一星半点的联系,正如本王与赵家的姻亲关系,他指不定会琢磨出什么来……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他可一直是这么做的。”

    佩风沉默,他家王爷看似得暴君器重,但实际举步维艰,伴君如伴虎不是一句虚言,尤其摊上一个暴君,他家王爷的日子更是如履薄冰。

    “赵丞相日后如何打算?”

    “回王爷,赵大人打算携家眷回祖籍岳州,远离丛京。”

    钰王闭上眼沉思一会儿,而后道,“世人都知本王宠爱赵侧妃,眼下她娘家遭此不幸,本王多加看顾也是应该,能帮的地方就帮。”